公司律师制度：法务vs律师事务所的选择与平衡

在现代企业管理中，法律事务的处理已成为一项核心职能。尤其是在合规管理日益严格的今天，企业如何配置法律顾问资源成为董事会和管理层的重要课题。“只有法务才能当公司律师”这一说法引发了广泛讨论，涉及公司治理、法律风险管理以及法律服务外包等多个维度。从公司管理的角度出发，结合行业实践，全面分析这一问题。

公司律师的定义与角色

在企业组织架构中，法律顾问通常以两种形式存在：专职法务人员和外部律师事务所。专职法务人员是指企业内部设置的法律事务部门或岗位，负责处理日常经营中的法律问题；而外部律师事务所则通过合同方式为企业提供专项或全面的法律顾问服务。

从制度设计的角度看，“公司律师”这一概念更多指向内部法务人员的角色定位。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律师法》规定，只有取得律师执业资格并在司法行政机关注册的人才能被称为“执业律师”。在企业内部从事法律事务工作人员并不属于严格意义上的“律师”，而是更接近于“法律顾问”或“法务专员”的角色。

这种定位的法律依据可以追溯到1986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律师暂行条例》，该条例明确了律师职业的特殊性质。即使在2013年修订后的《律师法》中，也未改变这一基本框架。在企业内部担任法律顾问的工作人员认为，虽然他们的工作内容与执业律师有相似之处，但身份上并不等同于后者。

公司律师制度：法务vs律师事务所的选择与平衡 图1

这种角色差异在实务操作中有具体体现：

专职法务人员的主要职责是处理公司内部事务，如合同审查、合规管理、风险评估等；

而外部律师则通常负责更具专业性和技术性的法律工作，如诉讼代理、仲裁案件处理等。

现代企业对法律顾问的需求呈现出多元化趋势。一些企业在特定领域（如知识产权保护）需要深度法律支持时，仍然会倾向于选择外部专业律所。

“只有法务才能当公司律师”是否成立？

这一命题是一个关于企业法律事务管理权配置的问题。具体而言，我们需要探讨以下两个核心问题：

1. 法律事务的处理主体

在多数情况下，企业的日常法律工作由内部法务部门承担。这是因为：

内部法务人员更熟悉企业运营模式和商业模式，能够提供更具针对性的服务；

内部法律顾问的成本分摊机制使得整体支出更为可控。

外部律师事务所虽然在处理复杂案件时具有专业优势，但在日常法律事务中往往成本过高且效率有限。在大多数情况下，将内部法务人员作为公司法律顾问的主要力量是合理的。

2. 律师职业资格的适用性

从法律效力的角度来看，企业内部的法律工作人员无需具备执业律师资格即可从事相关工作。这是因为《律师法》规定，“未取得律师执业证书的人员，不得以律师名义从事法律服务业务”，但并未禁止其以其他身份提供法律支持。

这一可以从以下两个方面得到验证：

某些行业的公司章程中明确允许内部员工担任法律顾问；

多地司法实践中承认企业法务人员作为诉讼代理人参与相关活动。

通过对现有案例的分析只要企业内部的法律顾问不以“律师”名义执业，其工作就是合法有效的。这为企业在法律事务管理上的灵活性提供了政策支持。

现代管理模式下的法律顾问配置

面对日益复杂的监管环境和商业挑战，企业在配置法律顾问资源时需要注重以下几个方面：

1. 专业化分工

随着企业规模的扩大，内部法务部门的专业化需求显着增加。在一些大型跨国公司中，法务团队已经形成了清晰的专业划分：

公司治理与合规

知识产权管理

商事诉讼支持

这种分工模式使得内部法律顾问能够更高效地履行职责。

2. 外部法律资源的引入

尽管专职法务人员占据主体地位，但在处理重大或复杂的法律问题时，企业仍然需要借助外部律师事务所的专业力量。这种合作关系往往基于以下考虑：

专业领域的深度支持；

处理跨区域、跨国界的法律事务；

解决突发性法律危机。

3. 合规管理能力的提升

在全球化和数字化转型背景下，企业面临的法律风险更加隐蔽和多样化。这就要求内部法律顾问必须具备更高的专业素养：

熟悉相关法律法规；

掌握行业最新动态；

公司律师制度：法务vs律师事务所的选择与平衡 图2

具备跨部门协作能力。

合规管理也需要与外部律师团队形成有效配合。

海南经济特区的实践启示

海南省在企业法律服务模式方面的探索为我们提供了一些有益借鉴。

2014年《海南经济特区律师条例》允许符合条件的企业内部人员申请特别执业资格；

鼓励企业设立“公司律师”制度；

推动律师事务所与企业法务部门建立协作机制。

这些改革措施在以下方面产生了积极作用：

1. 提高了企业法律顾问的专业水平；

2. 优化了法律资源配置效率；

3. 为企业提供了更灵活的法律顾问选择。

与建议

“只有法务才能当公司律师”的说法并不完全准确。在特定条件下，内部法律顾问可以承担部分“准律师”角色。这种模式的成功取决于以下几个关键因素：

1. 明确职责边界

企业应当在公司章程或规章制度中清晰界定内部法律顾问的权限和责任范围。这既能确保法律事务的有效处理，又能避免越位执业的风险。

2. 加强专业能力建设

应通过系统培训、职业发展计划等方式提升法务人员的专业素养。特别是在合规管理、争议解决等领域，需要打造一支高素质的法务队伍。

3. 建立合理的外部协作机制

企业应当与外部律师事务所建立长期稳定的合作伙伴关系。这不仅能弥补内部法律顾问在专业深度上的不足，还能应对突发性法律危机。

4. 完善政策支持体系

建议相关部门出台配套措施，为“公司律师”制度的推广提供政策保障。

制定企业法律顾问的职业资格标准；

设立专项培训基金；

探索企业法务人员与执业律师之间的转任通道。

企业在配置法律事务资源时应当坚持“内部为主、外部为辅”的原则。通过构建专业化、规范化的法律顾问体系，全面提升企业的合规管理和风险防控能力。

（本文所有信息均为虚构，不涉及真实个人或机构。）